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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召唤。我是一粒佛手中的菩提,我长久的在他的手中转动着,我长久的注视着佛前的那盏青灯,佛慈悲的看着众生,香火在佛前缭绕着,我一探头,看见了尘世。我看见无数的善男信女在佛前礼拜,迷茫或者严肃的表情,我问佛,他们在做什么?
佛说,他们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们迷醉或者忏悔着,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在今生得到或者失去,他们在企求来生,他们在完满自己,他们准备归宿。
我再问,那他们看得见你吗?
佛说,只要他们心中有佛。他们在我面前点亮香火,他们在你的缠绕下睁开眼睛。
我说,佛,你总是睁着眼睛吗?你那么那么慈悲,你能看见一切吗?
佛笑而不语。
我继续在佛的手转动,我看见青灯里的半根灯芯在闪烁,明镜里是红尘,我好奇的转过眼睛。
我看见浮屠,巨大而安静,人们在他面前不敢高声说话。我看见寺庙,人们在乞求。我看见一个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的女子,依偎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身边,微笑着走到佛前,双手合十。我看见佛在对着她微笑,她在佛前诚心曲起身体。佛说,她的心里有双眼睛。
女子对着男子看看佛,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睁开她心里的眼睛,我听见她看着佛对哪个男子说:“他们坐得那样高,他们什么都知道吗?”
男子说“佛什么都知道的。一切一切。”
“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么?”
我听见佛前的青灯里的灯芯有燃烧的声音,佛微笑着点头。
男子和女子中间有一条红线,我清楚的看见,它好脆弱。我想大声告诉她我的担忧,可是她已经走远。红线会断吗?我问佛。
佛说,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明镜里,女子和男子牵着手走远,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情。佛说情无以逃,她心里闭上了眼睛。
再后来,我听见女子在佛前哭泣,只是她已经只剩下一双眼睛。眼睛就是为了哭泣的吗?佛说,眼睛是为了清明。
佛于是给了她来生。
佛说,只要心里有信仰,就会被安慰着。
我问佛,我是什么,佛说,西方有树名婆娑,上面长着长生果。
我问佛,我有眼睛么?
佛说,我被一根红线穿着。
青灯的火焰这个时候跳跃了一下,我和灯芯对望着。我的身上也有根红线啊。我从佛的手中掉落。
我落进明镜,我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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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如此俗气——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俗人……
我不怕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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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枯萎
我是朵花儿
我不怕变枯萎
我还想让雨水把我打落
让风把我四处吹散
我娇艳的颜色在水中洇开
我有最诱惑的芬芳
多情迷乱的蕊
我要扯断根的牵绊
叶的谄媚
泥土的浸淫
我不怕变枯萎
憔悴是我的美
堕落也是我的美
我痴情过的无数的繁华瞬间
点燃的是我的妩媚
灰飞湮灭的一刻
请让我独自枯萎
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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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个相同的梦,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我最深最沉最安静的午夜里。
五月的一个清晨,一个白衣女孩,在校园深处的湖泊里挣扎。我跳下水去救她,被她一把抱住脖子。然后一点点,我开始下沉,四周的水没过我的头顶。我觉得自己融化在透明的浅蓝里,我仰头望着水面,水面象天空一样纯净,白云在湖面的倒影,象天鹅一样从我头顶掠过。我从未体验过如此的宁谧,这是一个安详的世界。我觉得自己站在世界的边缘,不停地下坠。如此的快乐。突然,身边的女孩在我耳边说了无比清晰的三个字:救救我。
“好的”,我说。
然后我就醒了,在彻底沉到湖底之前。
在高考后的假期里,我纵容了自己昼伏夜出的习惯。
十二点,夜犹未央。在这个城市的夜晚,白云已经被灯火烧得锈迹斑斑。
我始终与周围的人保持了12个小时的时差,下午两点是我的午夜,午夜的阳光无比灿烂。我却在这城市里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在我的午夜里,独自沉醉。
偶然地,窗帘被风掀开了一道口子,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泄漏进来,我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的世界。阳光下,那些树木,反射着耀眼夺目的绿色。街上的行人,总是忙忙碌碌的样子,永远匆匆忙忙、来来往往。
意义在哪里呢?我问。我在问谁呢?我可以问谁呢?我不知道。
难道一定需要意义才能存在吗?
在真正的午夜,我是一个飘荡在网络上的游魂,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窗口,进入一个又一个的聊天室。看见三三两两的同类,感到无比幸福。
细细的电话线,传送着更细的脆弱与孤独,那是随时会断的,就像是我身体里最敏感的一根神经。
认识blur是在网上。那天,不知为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blur很随意地开了我的小窗。
Blur:你好
寒潭孤雁:你好,蓝或忧郁。
blur:不,你看错了,我是blur
寒潭孤雁: 呵呵,我很粗心
Blur: 领教了
寒潭孤雁:你喜欢摇滚吗?
Blur:为什么这么问?
寒潭孤雁:因为有个乐队叫Blur
Blur:算是吧!
这就算认识了。
八月,我表情漠然地从速递员手里接过录取通知书。九月,我去上了学。
到了学校,我就不自觉的转遍了校园,想寻找些什么。
梦境始终是梦境。我从未在学校发现过这样一个湖泊。为什么是五月呢?而不是九月十月,我问。我不知道。也许,任何事情要发生,总得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任何时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一个人会来这个学校,就好像我无法解释我为何来到这个世界。
每天清晨,我都面无表情地骑着自行车,穿行在上课下课的人群中。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我告诉自己。但肯定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我回答自己。这不快乐的生活,我知道。这绝不是我的生活,我一直都知道。
正午,从食堂出来,一个人的时候,站在校园的中央大道上听叶蓓唱歌:“一点点点点,我淹没在人间”,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最后,我终于没能哭出来。黯然地,低下头,转过身,穿过茂盛的树林,走回宿舍。
整个校园是新建造的,建筑物整齐划一,好像某种办公楼,工工整整了无生气。
新的校园尚未完全竣工,随处可见巨大的起重机升起巨臂,推土机举起孔武的大螯。他们仿佛是古希腊的巨神,用无往不利的神力推动着一块块巨石,凭借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使自己家园在建筑群里一点点复活。膜拜科学的神庙,随处可见的电脑,intel inside是这个时代最后的图腾,我们围绕着它欢呼高唱,幸福无比。
夜晚,自修教室灯火通明,好像沉没之前的泰坦尼克号,同样试图穿越黑暗,在最深的午夜。然而不同的是这艘巨轮在地面行驶,这里面的乘客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全都淹死了,永远。
我走进船舱,偌大的教室空空荡荡,似乎在等待什么去填满,可是却总也等不到。船已起航,乘客仍未到场。序幕拉开,可所有的观众仍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就是主角。
如果我是我们的教学楼,我一定去自杀。
我始终觉得这是一座空城,里面来来往往的无不是人,可是却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我在这个地方感到无比的孤独。深夜的我总是不能做出高等数学A的习题,只能坐在窗口看着月光下空荡荡的篮球场发呆或是偶然地上上网。
同样偶然地,又常常会在网上碰到她。我们一样都是游荡在深夜网络上的孤魂。
寒潭孤雁:女孩子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模糊而暧昧,就好像是……
Blur:凭什么说我是女孩子?
寒潭孤雁:直觉。
Blur:哦,呵呵
Blur:我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大地上。
寒潭孤雁:谁又不是呢?
Blur:我是风,是影子。是风留风中的影子,是风在大地上留下的影子,模糊不清。
寒潭孤雁:我知道,你早已经面目全非。
寒潭孤雁:你怎么能够相信,镜子里的那个陌生人,就是你自己?
寒潭孤雁:本来什么样的?应该什么样的?都想不起来了吧?
寒潭孤雁:记忆已变得遥远而模糊,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寒潭孤雁:Hello?你还在吗?走了?
……
我情绪激动地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却没发现她早就part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还在发烧。
下课了,我听见铃声迷迷糊糊从趴着的桌子上醒来,只看见同学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我想站起来,却晕得不行。好不容易拿着书包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撞到一个人。
“你没事吧?”她关切地看着我
她陪我去了校医院。吊了一瓶盐水,聊了半个小时。
我可以保证,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而我长相平平,可我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只有我才有的东西。她是那种我在人群里就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的人,看着她,我就觉得好像看见了自己。那种茫然、忧郁和对成长不知所措的神情是如此熟悉。
我想我可能一见钟情了,虽然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她问我的宿舍号码,我就乖乖地告诉了她。她说她会常来看我。我说好的。
没有理由的,那次以后,我就常常,几乎是每天可以看到她,有时候是在路上、有时候是在小树林中、有时候是在走廊里、食堂里、浴室门口、图书馆里……
她似乎无所不在。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常常想,怎么今天还没有遇到过她,然后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过去为什么不常看到你?”我问她。
“因为那时你没有注意过我。”
一天晚上,在学校的大草坪上,她突然说她爱我,于是我就信了。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也一样”,我说。
“我爱你,因为我爱自己,我爱你就像爱自己一样。”
“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很象?”
“有”
我其实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握住她的手,惊奇地发现它的异样。
“你的手腕上为什么有条伤疤?”
“我只是想看看流血,只是想看看割开的皮肤里有什么样的东西,想看看皮肤下面有些什么,想仔细听听血液在血管里面流动的声音,仔细听听生命之河波涛汹涌的声音。”
“你真傻”
我搂住她,她在我怀里轻轻地抽泣,无法自己。
“我爱你,我好害怕。”
“怕什么”,我问。
“怕有一天我会不再爱你。”
医大的朋友来看我,吃饭的时候,告诉我校园的鬼故事:他们的一个学长,有一天在做完解剖后,回寝室睡觉。睡到半夜,突然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爬起来照镜子,突然看不见自己的脸,然后第二天清晨室友起床就发现他死了。
“那么,既然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们怎么知道他起来照过镜子?”我问。
这种流传在各个校园里的鬼故事,其实并经不起推敲。
上网的时候又碰到Blur:
寒潭孤雁:我有女朋友了
Blur:哦?祝贺!
寒潭孤雁:你也要加油呀
Blur:呵呵
她总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来无影去无踪,一副忙得团团转的样子,这使我在寒假里看到她来我家也不感到奇怪。我问她几年级,她说应该是大四。
“工作找得怎么样?”我又问
“别说这个,好吗?”
“好的”,我说:“我们不说。”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好像要在脑海里装满我的样子。
“明天,你就不再是你,我也不会是我。我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呀?”
“你我都是容易厌倦的人,我只是想在爱情消失前离开。”
“又在说傻话了”
“你会明白的,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你昨天的理想,捡起来,快点把它们捡起来,它们将会不朽。”
“别问为什么,先答应我,好吗?”
“好的”
“你也永远不要忘记我,永远不要,可以吗?”
“可以,一定不会。”,我说。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泪水从她年轻的脸庞缓慢地滑过,滴落在我的手臂。“不要象我。”
“怎么了你?”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言罢,她再次陷入忧郁
大街上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
这是新千年的春节前夜。
在我的日夜颠倒的小屋里,在2000年2月,快春节的时候,在我的扬声器里,朴树一个人静静地唱着:都会好的,总会有的,那些风雨,还有阴霾,关于未来,就请你等待,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那我先走了,早点睡。”
她总是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就好像我常常让自己感到莫名其妙。我是会想她的。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头也不回。
寒假总是很短,新学期又开始了。我想她,很想。她却不复出现。我按她过去留给我的宿舍地址去找她,却发现只有巨大的机器在隆隆作响。老旧的宿舍墙在推土机摧枯拉朽的力量面前轰然崩塌,只剩下阳光里金色的灰尘在我面前飞舞。我愕然,问路过的一个老生这里怎么拆掉了,他告诉我学校要翻新,这里早就不住人了,自从去年新生招进来以后。
我惘然若失,所有的回忆都成了失落的理由。“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在难眠的夜里,她或许是我剩下的唯一安慰。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我只和认识的人聊。
Blur:你和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寒潭孤雁:她?销声匿迹、离我而去。
Blur: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寒潭孤雁:说
Blur:我要结婚了,就在五月份。
寒潭孤雁:告诉我干什么?
Blur:怎么了,你?
寒潭孤雁:没什么,你的进展倒是比我快呀。
Blur:呵呵。
Blur:我想,结婚以后,我会过上规律一点的生活,也不太会再在半夜三更上网了,你应该知道。
Blur:如果你想和我说话,可以白天来找我,我就在这里,一直在。也可以写email或是给我打电话。
……
我直接按了机箱面板上的POWER按钮。
又是秋天了,我居然晃晃悠悠升到两年级。成绩平平,不好也不坏,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唯一的缺憾就是高数A没能通过,还必须得重修。
当我作为唯一一名两年级的学生孤独地坐到高数A的课堂里的时候,周围都是我未曾见过的年轻面孔。我头晕了,我又睡着了,在那个老师讲得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听到后排女生的谈话:
“你住在几号楼呀?”
“5号楼201”
“新宿舍呀?条件很好吧!”
“你知道吗,我们这幢楼拆掉重建之前死过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我姐姐的室友”
“真的?她怎么死的?”
“割脉。那天,她和平时的表现并没什么不同,还好端端地和我姐一起吃的晚饭。晚上我姐和其他室友出去自习,上好夜自习回来就发现她死了。血流了一地,还是温的,可是人已经冰冷了。”
“呦,怪可怕的,不要讲了。”
“后来警察也来了,仔细地看了一遍现场就说是自杀——你知道大学里这种事情挺多的,每年都有好几起。我姐姐她们找遗书,结果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留遗书。这个小姑娘没有失恋,成绩也不错,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很是莫名其妙。”
……
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所有的时间和记忆象旧宿舍的那堵墙一样,轰然向我倒来,我抬起头,我低下头,我无处躲避,我无从躲避,教室里的日光灯弄得我眼前一片惨白,只剩下阳光里金色的灰尘在我面前飞舞。在我们面前飞舞,在这个世界面前飞舞。
飞舞,飞舞,飞舞。
醒来的时候在吊盐水,他们说你知道吗,你发烧了,在课堂上昏了过去。
我说我不知道。
午夜,在无从分辨昨天今日的时候,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
我偷偷从病房溜出来放风筝,晚上很静,很凉,没有一点风。于是风筝怎么也飞不起来。它萎靡着翅膀,趴在地上。
我终于明白这真的是一座空城。
出没其中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和没有躯壳的灵魂。
我又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女孩。
“救救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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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莲映衬着梅花的鲜艳,
风的呼啸昭示冰川纪的到来。
也许我会在严寒中死去,
那也只是一次安详的冬眠
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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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
一月开花
二月发芽
不打报告
不说假话
飞翔...
这是我昨天在做梦的时候信口胡邹的,我还梦见我爸爸,梦见他还有一个情妇,他的私生女很漂亮,长得像曹颖,那女孩跟我一样大...我当然还是爸爸的小女儿,爸爸最爱我...我坐爸爸腿上,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不乖么?爸爸你不爱我了么?"爸爸只说:"你是乖孩子,但你该好好学财务..."
我还梦见,我们都睡着了...然后有人敲门...一个女人,老师,手里拿着照相机...她来查房,我们宿舍老六不在,她就把老六的床照下来,走掉了,她走了...我又接着睡,在梦里....
还有...我睡的时候,还有三个人开着台灯...她们在看小说,后来...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管理员来敲门,好像要没收她们的台灯...但是,今天她们的台灯都好端端的呆在她们床上...
我还梦见...我总做梦...所以我睡眠不好,所以...这不是梦...
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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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开过了/就不愿意再成长/只剩下/余香
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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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步步的走远
春天蹦蹦跳跳的跑来
我的心也随之做了新陈代谢
在冬天的尾巴
你和我道别
在春天的开端
我们面对未来
吵架
吵架
分手
吵架
吵架
相恋
我不再相信有真正的爱情
我开始吃大蒜
吃葱
吃一切有刺激味道的食物
我想去找春三十娘
让她破开我的胸膛
看看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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