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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花雪月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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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7 00: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九月是开学的季节。接待新生的工作如火如荼,我看着一张张充满活力像烧旺的干柴似的烤人的面孔,在我面前经过,像站在水边看着泥菩萨过江,有种没有被宗教狂热所欺骗的激动和兴奋。
                 
  我想不出一年后他们会被大学这个有色的染缸染成各种怎样不同的色调来,待那时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对照一下开始这时的神情来,那会是怎样绝妙的讽刺呢?
                 
  我好像看到了去年此时的自己,人变得太快了,往往连自己都始料不及,而且很容易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也不自知。等到朋友离你远去了,你傻傻的固守着的却是你曾经纯真的时候最讨厌的一切,还总以为成熟了世故了练达了能洞明世事左右自己的感情了,其实——其实思考是一种包袱,背上它才知道你有责任该做什么,丢下它你只有一无所有的自己,洋洋得意也不明所以。
                 
  回头看看死亡的爱情,更是如此而已。
                 
  一我在曾经爱情的伤疤上却闻到花香
                 
  阳光很灿烂的一天,我吃完晚饭,带着满嘴满脑满满的每个感官细胞,都是尼古丁的罪恶的香气,准备到图书馆去翻几本书。
                 
  刚走到图书馆一层的楼梯口,却遇到那天刚接来的新生:瘦瘦的瓜子脸上透出股灵气和深刻得甚至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当时,我给她拿行李的时候很拘谨的和她开着玩笑,不小心在她脸上发现了触动我心痛的一双眼睛——那是快要忘记的依依的;我忽然不说话了,她也找不到话说,送她一起过来的父亲却解围似的送给她一把荔枝说,这是我们南方的特产你给这位同学尝尝。我连说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是没有空手去拿;那瓜子脸的女生用那双大眼睛偷偷地看着我,看来她是看出来我的窘境了,不像她父亲那么粗心,不过依依从来不会拿眼睛偷偷看人的:只会充满炽热或充满仇恨的对视,不论是谁都不羞怯。
  那女生满脸通红的把一把荔枝塞倒在我口袋里的举动加深了我对她印象的深刻,虽然她漂亮得出奇但确实不是因为她的漂亮,当今时代的大学女生天生丽质的加上后天人工制造的漂亮,总数该不会比不漂亮的少多少,因此要留下很深的印象也难。
                 
  我向旁边的她开玩笑似的招呼道:小师妹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哟,还没有安顿好就先来视察我们的图书馆了?!那女生低着头像头吃草的小鹿,声音是很南方的那种温柔中掺杂着甜腻,尾音又有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细声细气的说,我就喜欢看些书、写些只给自己看的文字;我特别喜欢西方哲学的书,感觉那些书中追求的是人诗意的生存又不乏理性的深沉,很好的。师哥你可能见笑了,我只看过一点点而已,认识很肤浅的,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呢。
  我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越发觉得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拿眼再去瞥她时,却发现她却是那种很纯真的对自己完全依赖和崇拜的目光,于是我也严肃起来,用丢了东西似的丧气口气说,其实这学校的哲学书很少,甚至人文方面的书也很少,有人称这所学校是“文化的沙漠”——缺人也缺书。很悲哀的,当初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差点冲动地想出家当和尚,至少还有博大精深的佛教经书可以随便阅读,还是不要交钱的。
  小女生被我最后一句话逗乐了,咯咯笑着的面容使人不由想起凡高手下的那株向日葵,金黄色的天使象征,最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是吗是吗我不信,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立志去当个尼姑,在你出家的那个寺庙的旁边盖座尼姑庵,有时间还能向你请教呢!不过,也是随便请教,也是不要交钱的,嘻嘻~……我也乐了,舒心得笑得一塌糊涂,不过她的话也确实很有意思她的吹捧也很受用。
  不知不觉到了图书馆的门前,我侧身让她先进去,做个“Lady first”的绅士手势。可是刚到了图书馆她就被管理员给赶了出来(因为新生还没办理图书证),她那时的脸上红得像西天最后挣扎的那个夕阳。我也同时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说:咦,看我这猪头脑子,比猪八戒还猪八戒!我的图书证忘拿了,同命相连呀。那女生却狡黠得笑了,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把大拇指放在脑袋上其余四指一起张合着扮鬼脸,可爱的令我忍不住说道,让我带你熟悉一下我们学校吧。
                 
  我知道了女生叫梁紫依(竟然又是“依”字,依依全名是甘依依)。
                 
  我一直陪她到晚上九点多了,她还意犹未尽地问着问那,后来我这个穷光蛋还破例请她到“心鑫”面馆吃了一顿夜“饭”(档次够不上“宵”)。当我把一次性筷子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神秘的敲了三下还用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什么也别问,敲完三下一鼓作气把筷子从中间整整齐齐掰开,然后心安理得地说,霍霍,果真老妈又在想我了呢。
  说完眼睛红红的,不过马上就在快乐的眼睛绽放一朵花的模样,让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做一遍,我笨手笨脚地把筷子掰得一只多了一块一只少了一块,她快乐得意地笑了:怎么没有人想念师哥你呀?
                 
  于是,我想起了依依,每次我们到图书馆看完书都到这个“心鑫”面馆来吃一顿(因为依依喜欢它的名字,这名字给人温暖和皈依的感觉),依依每次都笑着说,我们是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两手抓,却一个肚子来装;吃完饭我们会手牵着手一起散步会一起数星星会一起说些不找边际的话更会一起做些“不规范”的动作最后总是大声吵醒宿舍管理员开门各自回宿舍……于是就不自觉的和梁紫依这可爱的女孩讲了起来,她听着听着不时忽闪着和依依一样的大眼睛默默偷看着我,最后说句,真羡慕你们的曾经,真的,如果我有一次这样爱情的神话,我宁愿从最高的山上跳到最深的海里去自杀也值得了。我被她的天真逗笑了,接着说,你真是死得伟大呀,活得不激烈,死得却这么有个性!不过我觉得还是哲学上存在主义的主张英明,“他人即地狱”――"一个人的地老天荒“这是她分手时送给我的话,也是我的初恋所总结的痛苦经验,嘿嘿嘿。我笑得很无奈却孤傲,像从北方吹来第一股的西伯利亚寒流。
                 
  自从这次图书馆之后,我又见过紫依几次,一次帮她绷被子一次教她叠军被再一次就是她军训时受了教官的委屈跑到我面前哭得一塌糊涂,我渐渐感觉她对我有一种妹妹对哥哥般的依赖和信任,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她到大学第一个认识的人吧。紫依经常说自己从我这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其实我知道自己受了紫依更大的感染,自己在她快乐的潜移默化中淹没。于不知不觉中被改变的面目全非。
                 
  不知什么时候,在一个深夜睡眠的泥潭之中,我发现自己爱情的伤疤处,竟然长出一朵紫色的小花,有血色的枝脉,昙花一样眩目而短暂,不过最奇怪的是我竟然清晰地闻到香气袭人。这些黑暗里独自开放而凋谢的故事,常常在我浪漫的梦中,使我失眠。我告诉紫依,我常常失眠。她可爱的说,师哥你不要天天忧国忧民好不好?
                 
  二成熟有时只是在你转身的时候忘记了你自己
                 
  我的叛逆一天天的减少,我固执的棱角一点点的圆而光润,我告诉自己,我一步步走向成熟的彼岸。而记忆,只是我成熟所需要蜕下的一层无用而好看的外壳。
                 
  我渐渐改变了对学校社团的看法,皇帝的新装是安徒生的童话,穿着皇帝新装的皇帝似的社团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其实社团也是两面刃——善人用之则善恶人用之则恶。
  我的文笔很好,曾经有一位学校杂志社的负责人发现了我这个人才,诚心邀我加盟,可是还是被我婉拒,那负责人“威逼利诱”各种技法使尽都不管用后捶胸顿足:人才就是这样白白流走的,这大学如何能不是人文沙漠?!心有余而力不足,力足矣而心不在,都是造就莎士比亚悲剧的条件,但后者造就的悲剧更有感染力。
  我认真思考下去不得不承认自己上学期就扮演了造就更有感染力的悲剧的人物,不论是那方面。爱情已为只读,文字已经欠费。
                 
  新学期各社团招新的时候,我破天荒地报名参加了杂志社。当时面试的竟是那个曾经求才若渴的负责人,我见到他时脑袋随时大了许多瞬间缺氧空白,那负责人看到了我却当着许多面试者的面什么问题也没问,只是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肩膀反反复复说了一句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啦,亲爱的钉子……没完没了;感动得我差点无地自容。
                 
  我接到负责人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用破牙刷来刷我那双旧皮鞋准备出去。电话里告诉我,学校杂志社准备请我做荣誉主编,问问我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意见就过来签个大名今天就走马上任,我知道这个官职是种空中楼阁似的——华而无实高而无权。但当我穿着用破牙刷刷过的旧皮鞋蹬着自行车到杂志社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现经验的虚无和现实是多么出色的幽默大师,因为我明白了那个负责人就是杂志社的一把手——主编(社长由一门外汉老师“名誉”着),也知道我还有一个助手——名字叫梁紫依,是大一商学院的。
                 
  我决定不辜负许多人,为了一切,包括希望。
                 
  现实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幽默大师,更是一个开玩笑甚至搞恶作剧的顽皮生,你一点都不能和他认真,因为喜欢恶作剧的人都喜欢找认真的人开玩笑才能更有喜剧效果。
  有关我那次和依依的一段一本正经的正版经典的风花雪月的故事,更是被现实捉弄得像临死的老鼠,在猫的股掌间被迫跳舞。其实我没错依依更没错,错的是我们有病的爱情,也生了执著的病。而现在和紫依之间谁也没有认真却非常的快乐,就油浮在水面一样简单。
  上学期著名作家邓刚曾经在礼堂举行了一次文学讲座,一句话就一针刺破了现实的血管,“当你把文学当作很神圣很神秘的时候,你很难成功,当你经过了千辛万苦才发现‘文学就是他妈的那点玩艺’,你不把它当一盘菜,同时它就把你当一盘菜了!”
                 
  还有那个喜欢说些让人讨厌的实话的韩寒又说过一句话:治疗失恋的最好的方法是抓紧再来一场恋爱。
                 
  我经常和紫依讲些自己那段爱情的点点滴滴和不堪回首种种,她总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仍旧一脸崇拜的神色。
  只有一次她很奇怪地伤感,幽幽地说道,曾经有一个帅得没边的美少男,发现世界上没有值得自己去爱的女子了,他于是就自恋起来。我其实就是和美少男一种类型的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自恋呀,所以到现在还孤家寡人在孤芳自赏呢。我接着说,那你是不是准备跳到水里自杀,然后也变成一朵自恋的水仙花呀?女生惊得睁大了眼睛说道,想不到师哥博览群书竟达到了这种程度?连这典故你也知道呀。我故作深沉的眼向上瞟,来一句痞腔;也——不——行。
                 
  紫依每次都到我宿舍借书,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读完再来还书。我终于有一次忍不住问她:你到底读完了没有呀,一目十行也没有你这么快呀。她怯怯的地说,我看不懂当然看得快拉,说完又做出个鬼脸:把大拇指放在脑袋上其余四指一起张合着,我每次都被她的可爱感染得笑不可支。
                 
  王小波喜欢说,人总是无可奈何的走向平庸。他还在那篇著名的小说《猫》中形容成熟:当人学会残忍地对待以前不能接受的事物时,他就开始走向了成熟的标志。
                 
  而我觉得成熟,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有时只是转身时忽然发现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就像我忘记了曾经的痛得刻骨,也爱的铭心的自己。
                 
  三风花雪月全部缺席的故事
                 
  在杂志社的时候,紫依又经常给我勤快得倒水,每天整理的办公桌干净得明光可鉴,还在我周围说着笑话甚至虔诚地问这问那,其实我也是新手,并不比她懂得多多少,然而她却对周围的人故作神秘似的说我是大智若愚韬光养晦呀,甚至于有一次不小心误用了成语“慧外秀中”来形容我(像给我做了一次痛苦的变性手术的效果)。周围的人都被她直白的表达她无遮拦的喜爱惹的哄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主编朱大人有时也忍俊不禁,我却不知所措,因为这时我竟然发现自己也会脸红。
                 
  我觉得她就是那种自己快乐也能把别人感染快乐的快乐天使,源于她的纯真如清水出生的芙蓉。杂志社的同事也都喜欢拿我们开玩笑,我们一说话他们就说,小两口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唠唠叨叨?我们相对无言沉默对坐时他们又说,小两口光天众人之前,脉脉不得语,无解相思之苦哟。
                 
  我觉得自己的痛苦被紫依的快乐感染的差不多了,然而离开了她的快乐,我又会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记忆中,就像自己曾经所写的那首诗歌中的“记忆中的白痴”一样。我发现自己对紫依的快乐有了依赖性,周围要是少了她的笑就像鱼儿缺了水般的难熬,还有我们夏天里没了汽水也一样。
                 
  不过我不会再对不值得执著的爱情死乞白赖了,要洒脱不必在乎不必执著,快乐简单如油浮在水面。我常常说些明知很假的话安慰自己。和许多人一样。
                 
  风花雪月全部缺席,我们的故事开始于一副手套。冬天的冷来临得让人猝不及防的,我的手很快被冻成了烂茄子,我诅咒着冬天没有一点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来了也不和收音机阿姨叔叔们打声招呼。
                 
  有一天,我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忽然发现一副新手套,歪歪斜斜的针脚,却能看出一丝不苟,还是那种忧郁的蓝色,我至爱的蔚蓝色:天空心情很好时的脸色,戴在手上暖暖的,像牵着一双小手。
                 
  后来我问紫依,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织这双手套的?她低着头,脸红红的怯怯的说,是你和我在一起时不再提你的依依的时候。
                 
  我还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冬天手会冻肿需要手套的呢?她痴痴得笑着说,你上年在网站上发的那篇关于雪的贴子告诉我的,其实雪是很美的,我们南方那里的雪我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呢。
                 
  我有些感动得要哭了,不小心地说句,今年这里到下瑞雪的时候,我陪你一起看雪吧。紫依连说好呀好呀,你可要说话算数呀,来我们拉勾吧,不许反悔哟。
                 
  两双手终于紧紧攥在了一起,暖暖的湿润的熟悉的好久好久的。
                 
  从此开始的大学标准恋爱快快乐乐,我把心思大都花在杂志社上,苦心经营的结果也得到了许多方面的认可,最重要的是基本上杜绝了编辑的人情稿现象,还有单一的学生腔风格。
                 
  和紫依在一起他没有什么压力,也不必刻意陪她去逛街去海边去一切恋爱天经地义该去的地方,有时只是漫无目的的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怀揣着各自的心事,紫依还是有时偷偷的注视着我,仍旧满脸崇拜的神气。
                 
  我们更经常走到蹩脚的下层人的集市,看到是许多只有穷光蛋恋人才有机会欣赏的乐子,就像《泰坦尼克号》中的女主角露丝到下等舱的遭遇,在集市上,我们欣赏着从海南“移居”来的寄生蟹,钻到蚌壳里带着蚌壳竖着走来走去的怪样,欣赏着一男士手拿着勾针灵巧的穿针引线一会儿手中就多了精美别致的凉鞋和花样的背包,欣赏着卖玉米的妇女不敢收人家一元钱,非要人给五角钱拿走一个玉米给两个五角钱拿两个玉米,偶尔为外来民工多少天没有找到工作时那种从心底里流出来的绝望神情一起郁闷难过(但只是一会儿,毕竟对我们来说,深沉的人文关怀太不现实主义)。我觉得和紫依在一起,看什么都是快乐的,都是充满信心的,都是带着好奇的光环的。她说这是爱情的光芒万丈照四方。
                 
  每天早晨紫依都准时的在我宿舍的窗子下叫醒我,猪罗,起来跑步去。我就匆匆洗刷完毕跑到下面,总能看到那个因等待而伸长的脖子,然后就拍了她的头说声走了。于是我们就去跑步,早晨的好心情就是从此刻开始。
                 
  每周末的时候,紫依都四处寻找我扔的没有固定窝的烂鞋脏衣服臭袜子,然后收集到一起又开始了她半天的任劳任怨。
                 
  我经常给她写情书,她把情书和我发表的文章一起收藏,用一个精美的夹子收藏起来谁也不给参观,即使我心血来潮要看一下她也不给,一次我开玩笑的说道:看来你喜欢钉子的文字比钉子本人要多多了。她笑笑说:是哇,这你也能猜得到吧,因为钉子的文字永远没有钉子本人好色啦。
                 
  日子开始平淡如水,但简单的快乐时时刻刻包围着我们。即使兴致差了一起去看夕阳,也是找不到一点悲哀的东西,紫依说,那夕阳太像我奶奶家的烧火的情景了,西边的天空,那是我我奶奶不小心拨弄掉下来的带着火星碎屑的柴火,越掉越多,但最后还是被奶奶发现了,就用一瓢水把它们全部浇灭了,这时就没有夕阳了,四周乌七麻黑我们就该回去吃我奶奶做的饭了,走吧,天都黑了,我的美色你也没得看了!我差点笑得晕菜了。其实紫依的文章很有迟子建的风采。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花钱,只是在大学情侣装非常时髦的那一阵子买了一套情侣装,还是打了五折那种处理品。我安慰紫依说,穷光蛋就是这样,除了爱情,什么都喜欢打折。
                 
  冬天里漫无目的走在一起的时候,紫依喜欢把手塞到我的口袋里取暖,还喜欢对那些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惊一乍充满新奇的快乐,还喜欢在我衣领处塞进冰冷的小手并且鬼笑的等着我猝然的回头……
                 
  即使生气的时候,她也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张牙舞爪让人受不了。她只会嘟着嘴不理我,或别过头不看我,说句:哼,不屑看你个猪八戒!然后我就过去摸摸她可爱的耳垂,细声细气的说:老婆,任你家法处治还不行吗?她要是还不说话,我就扶她肩膀不停地摇晃她的身体,她就受不了:看在你的道歉这么有“震撼力”的份上,就铙了你这一回吧……
                 
  有时想想自己真的很幸运,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天使——不得不引进国外“先进词语”,中国的仙女好像没外国的天使来的可爱(但我声明,外国的月亮绝对没有中国的圆,因为我们有嫦娥在里面做“内线”),我这个废“钢”造成的钉子(别人都这么叫我),夫复何求呢?
                 
  即使我们这段故事,风花雪月都已缺席,那有什么办法呢,玫瑰的浪漫是用钱买的,谁叫钉子是个穷光蛋呢,穷得只剩下了爱情了。常常以此自嘲。
                 
                 
  四影子为什么总走在我们的前面
                 
  我偶尔会想起了一个女孩,那就是依依,就又串联起了那个风花雪月的往事,不过角色转变,感情已经由参与者变成了局外人。有时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很假的安慰。
                 
  自从彼此从各自对方的世界里消失了之后,我很少知道她的消息,只听说她周围还是围着很多蠢蠢欲动的男生,不论何时只要她想痛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总是有着雄伟的肩膀可以靠上去,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在规则内和爱情游戏,还听说她要准备着外语要拿绿卡出国,其余的就是她仍旧很快乐(也许真正的实质却如她自己所说的,快乐那只是表面的,她有一颗柔软而易伤害的核,那是她红润的心脏)。
 楼主| 发表于 2003-7-27 00: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很久之后的现在的她,可能也经历了许多东西再也不是那个表面的或故意装腔作势的幼稚的小女孩了吧,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那些与风花雪月有关的爱情已经是那个夏天沸腾的往事的一部分了,从我冗长的记忆长河中,已经被时间的阳光蒸发掉了。
                 
  有一段时间,我忽然对整个世界开始了厌烦,包括紫依在内的世界。所以然,我和紫依也准备分手了,我再也没有了痛苦那一类的东西,套句俗话讲就是不知被遗忘在哪个历史的垃圾堆里了,没想到性情中人的钉子也学会了洒脱而陌然的面对生活。
                 
  紫依这时也出人意料地冷静得可怕,你还是做原先那个令我崇拜的大哥哥吧,这也是我一直希望的,我也不喜欢再把独角戏不知疲倦的演下去,很累。
                 
  我听着心中有被仙人掌的刺扎到的那种细微而绵长的痛,好呀,那我岂不是又凭空捡来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想不到你竟如此洒脱,我原以为……”
  “你原以为我会自杀,都准备好相机来给我拍遗照了,是吗?”
                 
  “那还不至于,我曾经说过我羡慕你们的曾经爱情神话,现在看来也只有一辈子羡慕下去了!爱情,其实不必执著不必在乎,寻找自己快乐简单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最好的就是该忘的都忘了吧,佛也说放下放下,你说呢?”
  “爱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神话的,只有假话!我却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谁?”“很久以前的那个依依!”
  “呀……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你好久没提过她的名字了!”
                 
  “她和我分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很像你的口吻。”
  “哪句话?”“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原来你最懂得她的原汁原味。而我只是过客,你才是归人。原来到现在,我还是不了解她过去那时的想法!”
                 
  “那你就就了解过我吗?……你又试图了解过我吗?”紫依哭了,提高了嗓音,委屈得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被老师没收了兴致勃勃的童话书,“我一直都在模仿着你记忆中她的美好来装扮自己,你又了解过我的感受吗?你只懂得过去,你好好的珍惜过现在吗?”
                 
  她哭的神态很美很美,梨花一枝春带雨;很长很长,江南梅雨时节无休无止的浪漫和缠绵;很真很真,曾经贫血的暑假里被遗忘在梦中潜意识的泪水。泪眼滂沱时,扑到我的肩上;红肿眼泡后,她低着头脸红红的怯怯的说:臭钉子,我饿了。
                 
  我被感染得无比激动因此认真地说,“今年这里到下瑞雪的时候,我还要陪你一起看雪,行吗?”
                 
  紫依破涕为笑,连说:“好呀好呀,你可要说话算数呀,来,我们拉勾,可不许反悔哟。
  “不过现在你一定得陪我到”心鑫“面馆吃面了,然后吃完饭我们要手牵着手一起散步要一起数星星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更要做些不规范的动作最后再吵醒宿舍管理员开门各自回宿舍……
  “明天的所有以后我们都去看两个人的晚霞、共同拥有两个人的世界,还有两个人的天长地久……”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哽咽的哭了,不知不觉间,冰凉的泪水慢慢地在我的脸上风干,我没有擦拭。其实我自己受了紫依更大的感染,自己在被潜移默化中淹没。于不知不觉中又一次被改变的面目全非。感动得一塌糊涂!
                 
  紫依得了便宜还不甘心,接着说,其实女生有些话只是一时不负责任的口是心非,是因为想恨一个人又恨不起来从而堆积的那种脆弱的幌子,无论她表现出来的语言是多么的冷静和坚硬都不要相信。女生需要绝对的宽容和永久的忍耐,你如果失去了坚持的信心,那女生失去的会比你更快!
                 
  我低着头咀嚼了一会认真体会一番然后说,你说的女人是不是像神经学家弗罗依德所说的,女人有一部分狼的本性?紫依连忙否定,那太严重了,我是说女人很复杂,复杂到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要些什么,只是被最可触摸的却暂时的感觉牵着鼻子走,以前你的依依也是如此——
                 
  我打断了她,“请示领导,我们继续讨论伟大的爱情课题,还是先喂饱庸俗的肚子?”
                 
  她笑逐颜开,一声不吭,拉着我的手,一起向“心馨”的方向进攻。
                 
  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其实这世上没有被生活误解的人,只有自己误解自己和自己生活的人——我实在也搞不清自己到底该是狼的本性羊的外形还是羊的本性狼的外形,时而懦弱时而坚强的性格决定命运,我也对自己的生活和爱情也就一路黑的误解下去。
                 
  安妮说,我们的爱情因为没有敌手而寂寞,其实我们的爱情,是因为怀疑本身而寂寞。
                 
  那天在“心馨”吃着饭,我笑着对紫依说,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说弗罗依德吗?而且刚刚,还很有针对性的要阴谋杀死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呢,伟大的爱情呢,最毒莫过女人心呀!特别是紫依那种美女的。
                 
  紫依痴痴得撒娇道,谁说的谁说的,那是你说的呀。我们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干吗呢?你看那几个不自量力的哲学家有几个得好死的拉,简单点吧,我吃好吃饱了啦?!我主动牵上紫依凝脂般的小手,一脸柳下惠地说,但我还是饿得快不行了,你知道吗,从很久很久之前……不过我拉着她的小手,严肃地指向得是她的心口!
                 
  其实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在真正的爱情面前我们依旧怀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在真正的爱情面前我们依旧怀疑,而是我们开始陌生,从我的身边一直遥远到陌生。
                 
  比如我和那个叫依依的女孩。我怀疑她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假像或者说一个看过的皮偶影子,再或者说是我在哪个心情潮湿的天气里读的一本小说故事中的女主角,反正我记不清了,形而上的东西,谁能说的清呢
发表于 2003-7-27 14:5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超长~~~~~~~~~
 楼主| 发表于 2003-7-27 17:49: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算长
更长的固顶了。。。
发表于 2003-7-27 18: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篇文章就是看不进去,好奇怪哦......可能今天看的太多了,明天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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