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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2 1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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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开纠缠的牢
题记:没有思想的世界,在风的宁静里,慢慢的死去,慢慢的溶入了另一个循环,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我们都处于这个轮回的世界里,除了思想,没有什么永生的东西。站在食物链循环的最低一级,逃,却逃不开纠缠的牢……
(米兰)
风,吹得莫菲的头发飘上飘下的,她轻轻的用手拢了一拢。几个月没见西蒙尼了,她的头发也慢慢的长长,搭在肩膀上,随着风儿,一荡一荡的,像是在跳舞。现在,她和西蒙尼往他哥哥的家里驶去,他们早在罗马就说好了,她要看《猫》的Video。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那种内心的孤独和怯懦用歌声描绘的淋漓尽致。
她是孤独的,即使有了维苇和Gracia这两个好朋友,她仍然是孤独的,她总是感觉没有任何的文化根基,即可以属于东京银座的繁华,也可以属于希腊克里特岛的没落,甚至是非洲草原的落后。她是失败的,即使成为了乐队中的灵魂人物,她仍然是失败的,因为,直到现在,莫菲还没有找到属于她的Viola,她甚至有些怀疑了,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会不会有属于她的Viola—Bass。她在寻找,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
西蒙尼哥哥家装饰的很漂亮,但是莫菲却没有太在意,她向来是看不到这些的。她的朋友说她有点冷,总是一付酷酷的表情,其实很难有人能知道她的内心比其他人更火热。像一个搜寻猎物的射手,先是静静的,然后在一瞬间爆发,象豹。可惜,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音乐,还没有什么能让她爆发,即使西蒙尼也不行。莫菲有些疑惑,她应该和西蒙尼更亲近一些的,思想告诉她,西蒙尼的确是她的Mr. Right,可是潜意识却说,不,他不是。在西蒙尼身上,莫菲可以找到熟悉的感觉,却又有某些细节方面发现他是如此陌生。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smiling alone. In the lamplight,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s to moan. ……。”
熟悉的音乐从那套音效奇好的音响中冲了出来,莫菲一听就知道是Sarah Brightman版本的演绎,对这首曲子,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从小,她曾经希望好好的学习声乐,能够站在百老汇的舞台上,可是……。
她甩了甩头发,仿佛要把某个梦魇挥散一样。
走到电视机旁,莫菲随手拿起一盒零零散散堆在柜子上的录象带——《99——00年射门集锦》,换了一盒,是对内斯塔防守路线的分析,莫菲笑了笑。她一点都不懂,为什么有人如此喜欢足球。
“Philippe是个天生的足球花痴,我们全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幸亏他认识了Genie,生活终于有点象正常人了。”西蒙尼看见莫菲在摆弄Philippe的录影带,于是说道。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吗?”莫菲问,“很难相处?或者是有其他什么不良嗜好?”
“不,不,不,你误会了。”西蒙尼听到莫菲把自己的哥哥形容的象怪物一样,连忙解释,“怎么说呢,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我只能这样说。他对他爱好的事物有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执着。记得小时候,我们都在皮亚琴查,而且都在皮亚琴查队里踢前锋。我哥哥总是主力,而我总是他的替补。”这时,西蒙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伤感。
莫菲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他又接着讲了起来:“我为了能成为正选前锋,我拼命的努力,他训练一个小时,那么我就比他多训练一倍的时间。Philippe总是呆在训练场的看台上等着我一起回家。但是无论我有多么努力,我却没能超过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于是开始有些怨恨他了,故意不和他说话,在训练的时候也想办法找他的茬,……。可是他还是每天默默的站在看台上,等我回家,虽然他知道我是一定不会跟他说话的,他却期待,期待有一天我能明白。我却傻傻的一直都不清楚,他对我的兄弟情谊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一直到有一天,教练找到我谈话,他告诉我,Philippe已经申请退出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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