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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吻是在十七岁的冬季。我们从晚自习逃出来,彼此牵着手,逃出校园,逃向黑夜。 在一座闲亭里,我们吻了。我用舌尖慌张的拔开她的抿唇与她的柔缠绵在一起。她微微的擅抖,彼此紧紧拥抱,隔着厚厚的袄,体会对方的体温。一切都很新鲜,很新奇。
当夜的雪还未及下,北吹的风化不开我俩的热烈。
只是为什么月华下会有一滴清清澈澈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我始终没有问它的缘由。有些事本不需要理由,不是吗?就如花开。
十六岁时最常听的一首歌就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喜欢歌里的柔情和寂寞。只是在偶尔间,脑海里会浮出一个影子。那影子,高高挑挑的,笑的时候会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多灿烂的笑,笑得让人忍不住要吻那“笑”一下。
听人说,当你见到流星殒落时,趁它的轨迹许愿就能实现。一天夜里,我见到了它,只是逝得极快,看不清它的炫丽,来不及许自己的愿。流星,你知道吗?我想与一个女孩恋爱。她就像你一样美丽。那时华是我的同桌,一位来自扬州的女孩子,就像临春的江南,她也是温雅柔致的。我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第二天,我将许愿的事与她说。她也笑了,脸上竟飞上两朵好看的红霞。江南的女孩是羞涩的。
“你想与谁恋爱呢?”
“这不能说的。”
“不说就不说,谁希罕呀。”
我当然不能说,我喜欢的就是你。怎能告诉她呢。十六岁的苹果很青涩,活在家庭与学校的襁褓中,我们都没有奔逃的勇气。恋爱更像伊甸园的蛇,我从未见过,也没有机会被它诱惑。我们毕竟太小,你看,初春的花苞,只知含羞,却不知花开时,将会如何的艳丽与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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